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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州市管城区建兴路小学,一个不寻常的悲剧在10月31日发生了。
一位年仅23岁的女教师,在无尽的工作压力下,留下遗书后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遗书中的字句透露出一种绝望——那些杂务,那些与教书无关的繁重任务,疑似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象一下,那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校园里孩子们的笑声与跑步声交织。但在这欢快的背后,却隐藏着教师们沉重的叹息。她也许在忙碌中停下来,望向窗外,眼中映出的是孩子们无忧的身影和她那难以承受的重负。
她的内心,必然是矛盾和痛苦的,是在教育理想与沉重现实之间,不断纠结和挣扎的。
这个事件,虽然不能以偏概全,但它确实反映出了教师群体背负的沉重。
而教育局的回应中透露出的遗憾和处理,似乎并不能完全抚平那些已经发生的创伤。网友的评论中,有的是同情,有的是愤怒,但更多的是对现状的深深忧虑。
在这些声音中,我们可以推测出这位教师的日常:被材料填写、排查、检查等非教学活动所淹没,甚至她的本职——教书育人都无法专心致志地进行。
不得不说,这种教育外的繁杂任务,无疑是对教师时间和精力的一种极大挥霍。
教师减负,不仅仅是口号,更需要落实在每一项政策、每一次改革中,才能为教育行业带来一股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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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一天,我们的教师能够从繁琐的材料整理、频繁的检查考核中解放出来,那么我们的教育是不是会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实际上,这不仅是一位教师的呐喊,也是广大教师内心深处的共鸣。
从这位河南女教师的悲剧,到整个教师群体的哀鸣,我们可以听到的是对教育本质的深深追问。
或许在“双减”政策下,我们高喊给学生减负,却忽略了那些在教学第一线的教师们。他们被各种非教学任务所困扰,被无休止的“表格海洋”所困,被形式主义的“检查”所累。
在教师的课堂之外,隐形的“额外工作”如同冰山一角,大部分更是隐藏在水面之下,不为人知。
陈宝生先生曾经呼吁要把时间还给老师,可是这个时间似乎迟迟没有回到教师的手中。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感受到,教师的负担并没有真正减轻。他们仍然在为了非教学的杂事疲于奔命,他们的专业成长和教学研究的时间被不断压缩。
因此我们需要探讨的,不仅是教师面临的种种不合理的要求,更是这些要求背后的教育体系问题。
我们需要坚持追问和思考的,不只是“为什么教师这么累”,而是“为什么现在的教育会让他们这么累”。
要知道,每一位教师背后都有他们的家庭和生活,他们也需要时间去照顾家庭,去放松,去充电和成长。但现实却是,老师们往往要在工作和生活之间作出艰难的选择。
然而这种选择,不应该成为他们职业生涯中必须面对的常态。
所以说,如何让教师回到教学的主场,如何让他们的专业性得到真正的尊重和发挥,这需要我们从根本上去思考教育的目的和方法。
我们需要立即行动起来,构建一个让教师能够专注于教书育人的环境,也就是说,社会需要给予老师们的,应该不仅仅是口头上的支持,而是实实在在的减压措施。
要不然,一个连生活都不幸福,在情绪上“压力山大”的老师,又怎么能教出来积极乐观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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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教育减负和教育改革的新政策发布,我们经常都在谈论如何减轻学生的学业负担,但实际上,一线中小学教师的工作负担,同样需要被社会舆论所关注。一个教师,不应仅仅是知识的传播者,更是学生心灵成长的引导者。
然而,当他们被迫背负起与教书育人无关的重担时,这个角色的生活状态,就被无情地扭曲了。
所以说郑州市的这位女教师的悲剧,不是孤立的案例。它是教师群体沉重负担的一个缩影,也是形式主义在教育领域的具体表现。
这不仅仅是对个人的悲剧,更是对整个教育系统的警钟。
我们应该反思,为何教育领域会出现如此多的非教学任务?为何一线教师不得不在繁重的行政工作和教学工作之间挣扎?
而这些问题的根源,很大程度上在于我们的考核评价体系。
现实状况是,这一体系未能公平、合理、科学地衡量教师的工作,反而成了他们不堪重负的原因。
教师减负,不仅仅是口号,而是需要实际行动。
我们需要从制度上给予支持,从源头上减少教师的非教学负担。这包括但不限于:减少不必要的文书工作、简化评价体系、提高行政效率、增加教师参与决策的机会,以及建立一个更加人性化的工作环境。
经常有人追问,“什么时候老师才能只做教书育人的工作?”
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并非简单的政策变更,而是需要一场深刻的教育革命。我们需要改变的,不仅是表面的工作量,更是对教师工作价值的认识和尊重。
我们期望,未来的教育评价体系,能够真正聚焦于教学本身,让教师能够在教书育人中找到职业的幸福感和成就感。
因为只有当教师感到被尊重和满足时,他们才能教出积极乐观的孩子,才能培养出适应未来社会的优秀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