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接连打折抛售股份的背后,是“鹏欣系”现金流压力的佐证。昔日南通首富凭借自身高超财技打下的江山,如今出现了裂痕。
南通前首富姜照柏身价缩水一半的背后,旗下“鹏欣系”也处于窘境。
延续前一日股价低迷走势,5月26日鹏都农牧晚间收报2.11元/股,市值134.5亿,前一日,鹏都农牧跌幅偏离值达7%登榜,机构合计净卖出3807.44万元。
消息面上,公司近日公告称,公司股东鹏欣农投、拉萨厚康与前海大唐英加(深圳)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和浙商期货有限公司签署了《股份转让协议》。根据协议,鹏都农牧的股东将合计转让所持鹏都农牧2.55亿股,合计4.18亿元,占公司总股本的4%,转让价格只有前一日收盘的七成。
而这笔钱是为了还质押款。不久前,鹏欣农投和拉萨厚康曾质押给国开证券的股票质押合约已到期待购回,待购回本金分别为2.34亿元和7.15亿元。因此,鹏欣农投和拉萨厚康只能变卖股份,前海大唐和浙商期货作为受让方,将所得款项用于偿还在国开证券的股票质押借款本金和利息。
尽管此次权益变动后,掌舵人姜照柏仍保有鹏都农牧实控人地位,但也成了鹏欣集团面临现金流压力的佐证。
作为“鹏欣系”版图下的一块,鹏都农牧近年来业绩并不亮眼,实则并非仅鹏都农牧,纵观近年来姜照柏资本运营的主体,鹏欣集团也存在不小的现金流和业绩压力。
接连“甩卖”股份,股东套现13亿
近日,鹏都农牧股东鹏欣农投、拉萨厚康与前海大唐英加(深圳)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以及浙商期货有限公司达成了股份转让协议。
根据该协议,合计2.55亿股鹏都农牧股份将被转让,占公司总股本的4%。
据公告,此次交易的转让价格为每股1.64元,相当于该股份在协议签署前一交易日收盘价的70%。而根据转让股份数和转让价格计算,交易金额总计为4.18亿元。
而此次打七折的股份转让款是为了还质押款。此前,鹏欣农投和拉萨厚康分别质押给国开证券的股票质押合约已到期待购回,待购回本金余额分别为2.34亿元和7.15亿元。
根据相关规定,鹏欣农投和拉萨厚康可变卖股份,将转让款用于偿还前海大唐和浙商期货在国开证券的股票质押借款本金和利息。
而在本次权益变动之前,鹏欣农投质押了6.92亿股鹏都农牧股份,超过了其持股比例的50%;而拉萨厚康质押了7.33亿股鹏都农牧股份,质押比例超过70%。在转让协议签署之前,拉萨厚康和拉萨和汇已经通过证券交易减持了鹏都农牧股份。
自去年6月至今年年3月17日期间,拉萨厚康和拉萨和汇合计减持了3.13亿股鹏都农牧股份,占公司总股本的4.91%。而根据减持价格和股数计算,大半年内套现了9.16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去年6月之际加入的昆明国资也在悄然撤离。本月15日,鹏都农牧披露,公司持股5%以上股东昆明产业投资,于2023年2月1日至2023年5月12日期间通过大宗交易方式累计减持套现1.99亿元。
财技高超,“长袖善舞”的姜照柏
鹏都农牧生于姜照柏一手打造的“鹏欣系”。作为财技惊人的掌舵人,姜照柏依靠一系列资本操作,将4家上市公司收入囊中,其中三家A股公司,一家港股公司,并一度跻身江苏南通首富。
公开信息显示,建筑设计专业出身的姜照柏,在1990年涉足房地产,此后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上海长途汽车客运总站以及南汇体育中心就出自他手。
九十年代初,姜照柏以房地产为起点,后公司业务涉及矿产实业、现代农业和股权投资,“鹏欣帝国”也悄然崛起。
作为“鹏欣系”的主体,鹏欣集团是姜照柏驰骋资本市场的重要平台,在房地产领域取得成功后,开始投资多个领域,包括农牧、矿产和半导体等。
2008年12月,鹏欣集团董事会通过决议,收购中科合臣(现为鹏欣资源)控股股东合臣化学70%股权,间接控制中科合臣34.24%股份。
2012年8月,鹏欣集团以2.41亿港元认购国中水务间接控股股东国中控股的配售股7.09亿股。次年7月,鹏欣集团收购国中控股16.99%股权。此后,他参与鹏都农牧农业的定增,并成为实际控制人,同年7月,大康农业(现鹏欣农牧)公告拟向鹏欣集团在内的股东定增50亿元用于牛羊鸡奶粉业务。
鹏欣在资本市场上运用了反复增发的“循环杠杆扩张”手法,以及股权质押和减持套现等策略获取了大量资金。
2016年7月,大康农业通过鹏欣巴西以自有资金2亿美元完成对Fiagril Ltda的收购,但Fiagril Ltda集团的有息负债高达14.47亿元;2017年,大康农业故伎重施,其2.53亿美元收购Belagricola 53.99%股权以及LandCo 49%的股权,同样盈利不佳。
同样的手法,2020年,闻泰科技以300亿全现金收购安世半导体,鹏欣系介入其中,充当资金中介人角色,通过云南城投与闻泰科技合作,共同投资云硅智谷科技小镇项目,为收购安世半导体打下基础。随后,鹏欣系参与了闻泰科技的定增,吸引了格力电器的参与。
此后,鹏欣系以类似的方式成功操作安世半导体收购。2021年,隆基股份以17.8亿元收购宁波宜则,交易对手为鹏欣集团背景的宁波朝昉。
令上市公司股价在业绩增长表现平淡的情况下也能获得迅速飙涨的空间,鹏欣系再“光明正大”地减持套利,将经营的亏损通过资本市场上的获利弥补。
值得注意的是,在近年来公司股东不断减持套现之际,其还通过股权融资筹集了大量资金,然而却很少向股东分红,这引发了人们对于鹏欣系经营理念的质疑。
创立十年间,鹏都农牧以及姜照柏的其余两家A股公司通过股权融资方式累计融资超过156亿元,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三家公司中只有鹏欣资源在2020年向股东派发了现金红利,金额为1.43亿元。
“鹏欣系”版图的裂痕
通过并购和定增等一系列资本运作,姜照柏将鹏欣系由单一的地产开发商变为一个初具规模的资本集团,其资本运作水平可见一斑。然而资本运作高超的姜照柏在公司经营方面似乎表现不佳。
近年来,“鹏欣系”版图下多家公司存在债务压力,高层人事变动剧烈,经营也引人堪忧。
在姜照柏经营的三家A股公司中,只有鹏都农牧实现了盈利。
据数据显示,2022年鹏都农牧营业收入为194.2亿元,同比增长35.77%,但净利润和扣非净利润仅为1698.12万元和2217.12万元,同比减少85.39%和81.59%,典型的收入增长但利润不增长。
另外两家公司中,鹏欣资源营收为83.52亿元,同比减少2.74%;净利润和扣非净利润分别亏损6.23亿元和5.62亿元,同比由盈利转为亏损。
国中水务实现营业收入为2.88亿元,同比减少25.2%;净利润和扣非净利润分别亏损1.16亿元和1643.49万元,而国中水务连续五年扣非净利润都亏损。如此计算,三家A股公司在上年度总净利润亏损达7.22亿元。
反观在港股上市的润中国际控股表现也不佳,2022年上半年也期内亏损5417.2万港元。
除了经营业绩不佳,鹏都农牧的关键财务指标也受到了交易所的关注。在鹏都农牧年报发布之后,深交所下发问询函,要求鹏都农牧说明上年度公司向北京雄特支付17.69亿元,预付款项余额为8.75亿元,其中超过1年未结算的预付款项余额为4.28亿元,公司高额预付款及长期未结算是否合理性。
对此,鹏都农牧表示2022年年报内部控制审计意见为带强调事项段的无保留意见,强调事项为公司对个别供应商的管理存在缺陷,导致期末大额预付资金款项性质和商业合理性存在不确定性。
此次鹏都农牧权益变动后,虽姜照柏仍是鹏都农牧实控人,但一些列操作也不难看出,“鹏欣系”缺钱。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3月23日发布的《2023胡润全球富豪榜》中,姜照柏身家缩水至180亿元,排名下降了644位。
责任编辑 | 陈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