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燕大

从北京到旧金山，跨越太平洋。

最近，“ 重返巴厘岛，通往旧金山”举世瞩目，这是时隔六年中国领导人再次应邀到美国，是继去年巴厘岛握手后中美领导人再次面对面会晤。

“重返巴厘岛”，指的是两国元首巴厘岛会晤达成的共识，现在“通往旧金山”则是加速之前会晤共识的跟进和落实，扩大双边积极议程等。

“通往旧金山”还有一层隐喻，那就是中美历史上也出现过相似的一幕。

30年前，同样是11月，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在长达四年半的时间里中美几乎断绝往来，双方关系处在建交以来的冰点。

80年代末，中国外交开始经历最艰难时期。1989年6月，老布什宣布三项对华制裁措施： 暂停中美之间所有军售以及商业性武器交易 ；中止中美之间军事领导人的所有会谈；重新研究中国留美学生延长逗留时间的请求。

除此之外， 金融上推迟国际金融机构向中国提供新的贷款。老布什内阁官员在1992年窜台，并大打香港牌。

彼时苏联濒临解体，东欧剧变，原有社会主义阵营不复存在，美国成单极超级大国，一呼百应，西方及日本等多国从政治、军事和经济全方位对中国实施制裁。

面对围堵、排挤与制裁，从1990年到92年，我国领导人密集出访，几十位发展中国家元首访华，到了1992年8月中国建交国家达到154个。

制裁中国，发达国家损失的就是巨大市场，首先撂挑子不干的就是日本，因为彼时日本股市、楼市暴跌，经济下滑，非常迫切进入中国11亿人口的超级市场。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到1992年大部分西方国家取消了对华制裁。

1993年8月发生“三大屈辱历史”之一的银河号事件，我外交官连说17次“窝囊”。至此，中美关系降到建交以来的历史低点。

如此紧张恶劣的两国关系下，往前挪一小步都显得尤为艰难。

彼时面对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的APEC邀请，中国领导人的态度成为全世界的关注焦点。

彼时美国在中东乱局、苏联解体东欧巨变中“收获”颇丰，要石油有石油，要技术有技术，可以说欧美90年代的繁荣，与苏联垮台、资源人才技术市场空间被分食有极大关系。

吃饱喝足，要么想打仗，要么就迫切需要打开巨大市场用以输出商品、解决生产力过剩。

打仗这一块美国没停过，90年代在中东折腾的尤其猛烈，要不然也不会出现911事件。

打开市场这一块，没有比当时中国11亿人口更大的稳定市场，美国需要中国市场，中国也需要美国市场和先进技术经验。

再回看“银河号事件”，倒十分符合美国每逢重大事项前的“下马威”套路。

中国人不吃这一套，但是在历史背景和重大走向上，打破冰封多年的两国关系十分必要。

同样是11月，1993年当时的中国领导人同样跨过太平洋抵达旧金山赴APEC，与克林顿面对面会晤。

不存在谁征服谁，只能说是彼此共赢。此次会晤也明确台湾只能以地区经济体加入APEC。

三十年一晃而过，2023年11月，此时此刻中国领导人应邀赴旧金山APEC，只不过中国早已今非昔比。

为了迎接中国领导人的到来，前段时间来到中国的加州州长在当地进行“大扫除”，连夜整理道路和城市卫生，流浪者被清离，整个城市焕然一新。

今天下午两国初步释放暖意，包括重申合作应对气候危机、重启中美能效论坛、计划重启双边能源政策和战略对话，等等。

这次面对面会晤有多重要，从前期铺垫就能看出，首先是之前加州州长纽森来华受到超高规格接待，中美交流多点开花，而最近几天连双方媒体报道都在刻意营造气氛。

可见，双方都非常在意这次关系止跌企稳的契机。

为什么这么重要？

归根到底，是无论中国还是美国，当世两个顶尖大国合则两利、斗则俱损。

美国的债务不是黑天鹅而是遮天蔽日的乌云，短短一年多暴力加息将基础利率从接近零加到超过5.25%，债务成本高到濒临违约，并且此时中东火起，再次对信用和债务新增挑战。

其对中国的半导体芯片等制裁，最肉痛的是欧美巨头企业、日韩企业，失去大块市场，再先进的企业也会陷入萎缩，产品有被替代风险，企业游说华盛顿是必然。

而相对的是，人民币的国际地位在不断提高，参加“一带一路”的国家数量堪比联合国，我国在不断减持美债，持有美债数量降到历史低位，攻克各种卡脖子难题只是时间问题，华为已经给出现实版打脸案例。

当然，中国的经济也在承压，前段时间召开的中央经济会议，单从地方债和金融两方面穿透来看无不透露着两个字——收缩！

债务虽然催生泡沫，但投到项目上一样能够提升就业和当地收入，而控制债务、勒紧裤带过日子也就意味着更不容易。

金融同样，五年前是“大力发展中小金融机构...”，现在是“严格中小金融机构准入标准和监管要求...”，全国除了熟知的几大行、上百家券商、一些有名的私募、交易所等等，但绝大部分都是中小金融机构。

虽然现在收缩是趋势，但这一块的“收缩”，必然会波及许多产业链上的从业者和对应的业态，堪比超大号的教培双减令。

这些都是一些最浅显层面的两国面对的各自压力。

中美关系稳定下来、 好起来，对美国来说能够稳定货币信用、松绑企业出口意愿、增加税收 ，对中国来讲 更 是输出过剩产能、 增加人民币 信用 的契机。

中美这次“重返巴厘岛，通往旧金山”，双方都意愿改变艰难且碎片化的营商环境。

时代的一粒沙，落到个体头上就是一座山，大河有水，小河才会满。

中美关系变暖与稳定，无疑能够创造更多可能。

通往旧金山，无疑将再次成为历史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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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和你一起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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