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发觉得顺子极有可能于海鹏的司机,想用顺子逼蓝刚和于海鹏。觉得报仇就靠顺子了。二发说:“老弟,你领他去。军子,把人全带上。”
军子带着十多个保镖跟着小宁出发了。到了东城医院上了六楼,小宁电话一拨过去,“顺子,
你在哪个屋啊?”
“我就在中间。”
“我问问啊......我看见你了,你先撂了吧。”
“好嘞。”
小军往病房一进,顺子一看,问:“你找谁?”
小军从怀里拿出一把大开山,手一指,“别动别动,认识蓝刚不?”
十多个人进来就给顺子围上了,顺子老妈在旁边站着,也懵了,“什么意思?”
顺子喊道:“小宁啊,小宁!”
小宁从外边进来屋了,“顺子。”
顺子说:“狗东西,玩我是吧?”
“那怎么办啊?谁能想到你能去砍二哥去?你不作死吗?军哥,就是他。”
军子一看,“脑袋有伤是不?不打你,跟我走,我领你换个地方,一会你给蓝刚打个电话,叫蓝刚于海鹏过来救你。”
“我要不打呢?”
“不打就干没你。”
“行,我跟你走。”
“走吧,配合点。”
“配合配合,妈,我出去一趟,别管我,没事啊。”
顺子妈一看,“孩子.....”
“我跟我妈说两句话行不?我也跑不了。”
军子摆摆手,“快点的,赶紧出来啊。”
“我就说两句话,要不你们盯着也行。”
“看着他点啊。”
顺子说:“妈,我出去了。存折不在你这吗?这钱你留着花。妈,这钱别舍不得。你儿子也这样了,你就别挂着了。我的脑袋这样,我只能给你留笔钱了。”
顺子妈含着眼泪,看着军子,说:“我求求你们了.....”
顺子说:“妈,别求别求,我跟你们走。”
两个人架着顺子,进了电梯来到了一楼。从医院大厅往出拽的时候,当时车在下面停着,顺子喊道:“哥,慢点慢点,我好像岔气了。”
军子一看,“你怎么净事呢?”
“不是大哥,我肋骨不行,肋骨也折了,你让我缓一下。”
“怎么缓呢?”
“我就缓一下,你把手撒开,我自己摁一下。”
两个手撒开了,顺子靠台阶旁边的墙根站着,“没事,我跑不了啊,哥,我都这样了,你说我能跑吗?”
顺子趁人不备,抬头将后脑撞勺撞在了立柱棱角上。正常人这一下,顶多脑震荡,但顺子颅内颅骨骨折,颅内大出血,差一点就没了,脑袋后边刚做完开颅手术,摸着还是软的。顺子的后脑勺磕在棱角上,能听见嘎吱一声,脑袋缝针的地方一下裂开了,西瓜汁瞬间流了出来,小军等人一看,都傻了。军子说:“快点快点,抬起来,抬起来。”
一抬起来,眼看哗哗淌西瓜汁,又抬进医院抢救去了。
顺子妈也知道儿子是混社会的,以前经常有人找他,老太太也是习惯了。顺子被推进手术室没有十分钟,大夫就出来了,“谁是家属?准备后事吧。跟你们说多少回了,他不能激动,你们哪能让他摔一下呢?”
小军等十多个人傻了,老太太眼里含着泪,说:“你们不找他了吧?人都没了,就别找了啊。”
小军说:“你给我老实一点。告诉你啊,别胡说八道,他自己摔的,跟我们没有关系。走吧。”小军带着兄弟下楼了。
护士过来,“大姨呀......”
老太太一摆手,“没事,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这命了。”
军子从医院回来,来到二发的病房,赶紧把事情告诉了二发。二发一听,“没了吗?”
“没了。”
“咋没了?”
“自己撞的。”
二发说:“你们不会看着呀,你们傻呀?”
“大哥,我们也不知道啊。”
“小宁呢?”
“小宁跑了,当时那小子脑袋一淌西瓜汁,他就跑了。”
“把他拽回来呀。”
“当时也顾不上他了,就想把人先给抬进去。”
“当时都看没看见,你们没推他吧?”
“没推他,他自己撞的。”
“那还行,肯定没推是不?”
“肯定没推,大伙都能互相证明,谁也没推他,在医院的都看见了。”
“那还行,我赶紧给田壮打电话。”二发拨通田壮的电话,“壮,我二发啊。”
“别着急,这边办事呢。”
“不是那个,我跟你说个事......”二发把这事跟壮哥说了。
壮哥一听,“不是,你们怎么想的?”
“我不就想用他把蓝刚和于海鹏逼来嘛。没成想这人自己了结了。这谁也没想到啊?我哪想到这事呢?”
“你们肯定没推他?”
“没推,绝对没推。”
田壮说:“我跟你说个最坏的结果,就是最坏最坏的结果,你们这十几个兄弟,哪个是领头的?到里边把这事担下来,听没听明白?到时候我来办,你说问题多大吧,也不能太大。不行的话,就调解呗。你咬住了他欠你们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到时候你再跟那边家属协商一下,不行的话多赔点,听没听明白?这事别往大闹了,你也别找人家了。这时候千万不能派兄弟吓唬人家去。不然,事就不好办了。”
“明白明白,我全听你的。”
二顺被送进了太平间。老太太把电话打给蓝刚了,“蓝刚。”
“老娘。”
“我跟你说个事啊。”
“啊,你说。”
“你再来看看顺子呗,我怕过两天你再也看不着他了。”
“怎么的了?伤口恶化了?没事,我马上给请个专家。”
“不用了,过两天可能就要火化了。”
“啊?人没了?什么时候没的?”
“刚没的。”
“真没了?”
“自己撞墙棱角上了。”
“干什么呀,老娘,他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
老妈这就把这事跟从头至尾跟蓝刚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