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递网 雷建平 12月17日

东方甄选“小作文”风波持续的发酵，使得大量头顶着“甄选团”灯牌的粉丝还涌入东方甄选竞争对手高途佳品等的直播间，让这些对手迎来“泼天富贵”。

高途佳品不仅流量和销量创新高，母公司高途集团的股价也持续上涨。

在“幸福之中”的高途CEO陈向东日前接受雷递网等媒体群访，陈向东说，创立高途佳品之初，不同人都在劝其放弃。

“高途佳品那天突然出圈的时候，我们的联合创始人罗斌，那天晚上一个人绕着他家门口边上的大马路，跑了22公里，他很感动。罗斌特别关心我，我当时决定做高途佳品的时候，他来找我说，Larry，别做了，万一做不成呢？我说应该能成，咱也没有说苛求一夜暴富，咱也不是说玩玩试试，咱也不说没事干了，咱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干的。”

陈向东说，过去一年，高途佳品苦练基本功，其本人就亲自挂帅，高途佳品的前500号员工都要亲自面试。

过年都不停歇，仍给电商朋友打电话求教

投入高途佳品的新浪潮让陈向东非常辛苦，忙到大年三十都不是和爸妈过的，而是在公司里和一帮子小伙伴过的，回到家都是后半夜了。另一方面，陈向东苦学电商知识，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还分别给电商行业的好朋友分别打了几十个电话。

“很多朋友都觉得我是拜年的，我说过年好，今天不是拜年的，我今天是让你帮忙的。他们还批评我，说陈老师你图啥，你啥都有了，你还干，你找个人干就完了，你为什么自己干？”

这次东方甄选“小作文”风波，之所以高途佳品能受益，也在于高途佳品苦练基本功。陈向东说，高途佳品的每一个员工，包括一线的剪辑、拍摄、小编都是自己亲自面试的，高途佳品每个主播都是其亲自选拔的，也培训他们，跟他们吃过很多的饭，每次鼓舞他们不要放弃，要多读书，多思考，要为人正确，要能够真正地做个好人。

“所以我想讲的是如果说泼天富贵的运气就在那，运气为什么不是你的？我的反问实际上是想做一个自我警醒，我相信运气在，那未来肯定还会有很多好运气，如果这些好运气来的时候，高途佳品能不能配得上？配得上之后，运气就是你的运气，你就会带给更多人财富，带给更多人幸福，带给更多人的尊严。”

对新东方感情深 不会动挖董宇辉的念头

东方甄选“小作文”风波持续之际，很多企业向董宇辉抛出橄榄枝，甚至传闻高途挖角董宇辉。

对此，陈向东表示，“这几天媒体问高途和我最多的问题，都是围绕‘高途会挖董宇辉吗’相关的问题，甚至连很多做高端猎头的都想法设法来找我，说可以代表高途去西安和董宇辉谈谈，善意地建议我赶紧找董宇辉的朋友也很多。我已经说过，董宇辉不是用来挖，是用来爱的，但还是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找我。”

陈向东称，自己在新东方工作14年多，对新东方非常有感情，对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亦师亦友那么多年，董宇辉确实是一个超级难道的人才，甚至可以说造就了一家公司，做直播电商谁不希望有宇辉这样的超级明星呢？

“但在这个时点上，别说主动去挖董宇辉，就算是动这样的念头，都不是人该做的事情。”

陈向东说，高途当下最为重要的是，苦练基本功，用心服务好每一位来到高途佳品直播间的粉丝朋友，不辜负信任，配得上越来越多的优秀人才！

以下是高途CEO陈向东讲话实录：

我们在过去可能在看高途佳品时，会发现有三个非常重大的变化。

第一个变化，以前关注高途佳品的人是非常少的，毫无疑问的，现在来看，关注的人是非常多了，因为关注量大了之后，对于高途佳品到底是谁？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大家有很多很感兴趣的地方。

第二个变化，高途内部也会有新的认知，高途佳品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今天会一飞冲天了，因此，内部的沟通可能也是非常需要的。

第三个变化，我个人在这么大一个变化里会有感受，在数据上会有感受。在供应商端，表现在整个生态体系里，有很多人都会来联系。比如我的朋友圈就炸掉了。大量的好朋友都会推荐他们认识的供应商来联系高途佳品，说高途佳品能不能帮他们做销售？

太多的包括一些做农产品的方面的，好多做了20年的厂家，刚刚他们还来找我，我就见了5分钟，他们说能不能和高途佳品建立长期的合作的联系，确实变化很大。

包括这么多媒体朋友也很多人联系我，有的我就回复了几个字，有的还是语音回复两句。绝对不是因为我不愿意和媒体沟通，确实是没有时间，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担任了高途佳品的CEO。这次会前收集了记者朋友的问题，很多也都是老朋友了，我尝试先把大家最关心的问题给予总体的回答，后面大家可以敞开来问问题。

因为看见 所以才会相信

我最近就想到这两句话，一句话说是，因为相信所以看见，还有一句话是，因为看见所以相信。

就这句话的理解和解读，我觉得很多人把它搞错了。比如很多心灵鸡汤，他会告诉你是，因为相信，所以你就能看见，但是如果做一家公司时，你总是做不出来，周围都是负反馈，同事也不开心，供应商也不看好，管理者慢慢地也都崩溃，最后资金不断地消耗，没有人愿意给你投资，你就没有看到结果的时候，这个公司可能已经不见了。

“因为相信，所以看见”这句话，从更高的哲学方面来讲它是对的，但是我认为针对于99.99%的人，做起决策来是非常难的。比如近期有一家特别热的一家公司，大家可能都没有看懂的一家公司，其实和我们当年是同一个投资人投的公司，当然人家现在已经成为在中国和世界上特别具有影响力的公司，就是拼多多。

所以近期，我认认真真地把拼多多黄峥的讲话，他的每一次视频，他的每一次访谈认真做了解读，读完之后觉得他过去几年其实没变，他说的东西没变，他要做的方向没变，你看它的核心不就是它的使命其实是面对消费者的，让消费者购物体验更好。再就是它的模式 ，你说拼多多的页面好不好抄？APP页面很好抄，但是你要把它那套供应链体系做出来，难度是非常大的。

我想试图说，拼多多现在做成，你说是因为拼多多相信，所以最后拼多多看见了，还是说是因为拼多多他很早的时候他就看到了10年之后的情况，最后他让更多人相信了？所以，我现在更愿意说是“因为看见所以相信”。

高途佳品现在突然有点出圈了，好多年没有联系的老朋友突然就出现了，还有好多年的同学都来找我说陈向东我认识他，但好多年没有联系了。

我做教育做那么多年，我做高途做到在美国上市，我觉得应该有很多人都很清楚地了解这些，但是其实大家还是不太知道的，所以我更加坚定了一个当下的说法，一定是，因为看见所以才会相信的。就像今天在座各位朋友，你们看见了整个高途佳品直播间的表现，所以大家会觉得我看见高途现在在这了，所以相信高途相比目前，在未来是有一定的位置的。

认知决定着财富高度

未来5年之后，10年之后，高途佳品到底会在什么地方，或者说高途佳品的战略是什么？我觉得大家都可能会特别关心。

我们来理一理，高途是在2014年创办的，在2014年7月，我们就组建了音视频直播团队。我再强调一下，高途是在2014年就组建了音视频直播团队，因为那时候大厂是看不上这点业务的，他们可能也没有真正关注这个业务，所以我们在2015年3月，就做出了3000人的在线直播大班课，在2015年9月做出了万人在线的直播大班课，今天看起来可能大家会觉得这什么都不是，但在那时候其实是非常领先的技术。

换句话说，技术变革就在这了，4G、 WiFi的普及就在那了，音视频的硬件的发展就在那了，因此未来肯定会有一种可能性，能够把名师的效用发挥到最大化。比如以前一个老师一个班就20个学生，现在一个班能不能是2万个学生，大概就因为坚信或者看到，决定了我们的战略判断。

毫无疑问，最早的时候高途也走偏过，做的业务非常多，后来在2017年，我们聚焦在了在线直播大班课，别的我们就不做了，所以后来看的话，毫无疑问高途在在线教育领域里，我觉得到目前为止，高途的认知还是非常领先的。高途在做在线教育方面的效率，还是领先的，我们可以看整体的效率，其实大家低估了高途这方面的力量。

今天来看，我觉得高途在在线教育方面的人才厚度也是非常大的。我举高途的例子想试图说明什么？我是怎么样认知的？认知决定着所谓的财富或者认知决定着所谓的高度，或者认知决定着一个终局，我觉得这些话都有点心灵鸡汤，但是它却是一个事实。

在2017年当时的高途，当时做to C的现金收入可能就几千万，到了2018年，我们聚焦在线直播大班课就做了6个多亿的现金收入，2019年就做了33亿的现金收入，取得了一个历史性的奇迹，到目前为止可能也没有人能够超过它。

当时我们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我们对于微信的认知，当时面对微信场景，我提出一个口号叫做伟大的微信互联网时代，此处可以略去几十万字，后来有了高途的真正的破圈，有了高途最后的上市，大家都知道高途在当时是拿到融资最少的。

抖音是巨大机会 要抓住机会

今天同样的道理，我在2018年、2019年，就敏锐地发现抖音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机会，所以当时我就要求团队全力以赴做抖音，做快手，团队就开始冲进去做了。

但是非常遗憾的是，其实我们很早就在抖音、快手里有过上千万粉丝，但是后来大家都知道，在线教育卷入到了投放大战，投放得到的流量更快，大家都容易做最容易的事，而且那时候抖音和快手变现路径还不清晰，高途在这个地方就断掉了。在2020年的11月、12月，随着高途被做空这件事慢慢接近尾声，外面的所有人都根据内部调查，高途没有任何问题了。

当时我就组建一个团队，金牛团队，我带他们专门跑到长沙，找到了抖音里的一个标杆公司开始学习。我说抖音是个巨大机会，并且当时专门给这个项目拿出一个独立的办公室来做。其实当时他们做得蛮不错的，大概几个月就做了100多万粉丝。但是后来政策发生变化，双减出来之后，我们就没办法了，当时的负责人也没扛得住，当时公司也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就离开了，这件事就断下来了。

我在内部一直说，抖音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为什么咱们就抓不住？我每次开会都提，每个月都会提，但是因为我自己没有亲自做抖音，所以这个东西在高途里没有推行好。当年微信场景起来的时候，我是亲自做的微信，我亲自开微信公众号，有了陈向东的公众号，当时我亲自写文章，对微信生态做各种各样的观察。

在2022年底，我认真思考一下，我觉得任何一个伟大的渠道变革都伴随着一场伟大的品牌革命，都伴随着一个伟大的商业转移，这个认知我觉得是非常确定的。毫无疑问，抖音就是把渠道变革引发了，那高途在里边能不能有所作为？我觉得这是我的第一个看到。

第二个看到。抖音那么多做得好的商家，那么几万亿的gmv规模，你想如果在几万亿的gmV中拿到1%，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收入。所以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最基本的判断，我是看得特别清楚的。

第三个看到。高途就是做在线教育的，我们就是做内容出身的，我们就是做名师出身的，我们就是做在线名师大班课。今天大家讨论说要不要捧网红，要不要打造大的IP？其实在做高途时我都讲得很清楚的，我们2019年在美国上市时，公司前十大老师占了整体40%多的营收。投资人就质疑说，这些名师如果被挖走了怎么办？

我说，第一，如果对老师足够好，老师为什么要走？第二，公司里也得不断地培养出各种各样的好老师。如果老师真要走的话，人家如果真的有更高的发展，你得祝贺人家，但你公司内部得有梯队能跟得上。

我觉得核心点是得培养一种文化，这个文化就是让老师觉得在这里能赚到钱，能心情愉悦，能够有所成长，其实他就不会走了。

在思考了这些内容之后，就很清楚了。第一，抖音短视频包括微信的视频号，它就是个伟大的商业机会，伟大的渠道变革，真的会出现很多新锐的品牌。第二，抖音要做几万亿的GMV，并且有那么多的标杆公司，包括小杨哥，包括东方甄选，也包括交个朋友，大家都非常熟悉，还包括那么多大IP，他们都做得非常好，标杆就在那放着。

第三，高途就是做名师的，就是用“名师出高途”来作为我们的slogan，我们在这做的时候天然就有优势。更加重要的是，抖音是内容兴趣电商，高途作为教育机构也天然产出内容，所以当我想明白这件事之后，我觉得高途应该来这个领域进行探索。

自己亲自担任CEO

在2022年11月16号，我们成立了高途佳品这样一个公司，就开始进军这个领域。当时我大概有5点特别的痛苦和纠结。

第一点痛苦，高途佳品成立之后让谁去做CEO？我问了一些核心干部，但是大家没有人愿意去做，大家都说这个事好像目前就做不好了。这让我蛮痛苦的。

第二点痛苦，我自己去做CEO，我的时间又不够用，并且我也不太懂抖音，做不成就会丢脸，就会受到别人的质疑。

第三点痛苦，大家都知道，我在公司上市之后，我就承诺说自己以后不接受访谈，不参加活动，我自己愿意静下心来好好读书，好好去增加自我批判，让自己更好地成长来做更好的决策。但是，要真正做抖音的话，就意味着我可能得自己做抖音，我自己得抛头露脸，我得改变我的生活模式，改变我的过去的承诺，这对我而言也是一个挑战。

第四点痛苦，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哲学，都有你希望成为的一个人，有你承诺的事。你自己坚持不接受访谈，不露脸，但今天都打破了，你怎么说服自己的内心。其实你作为公司创始人，别人不会说你的，但是你内心肯定过不去。或者说你怎么和自己对话，怎么和自己和解，这还是一个很大的关口。

第五点痛苦，其实就更痛了。那时候高途的教育业务还没有那么的稳定，尽管我觉得我们的人才体系差不多了，我要一做高途佳品，大家会传递一个信号，说是不是我不做教育了，我对教育不热爱了？我的痛苦很大。

这时候会引发一个冲突，陈向东作为高途的CEO，到底该做哪些事，对高途的贡献是最大的？这件事很重要，你不能说你跑去做一个不重要的事了，什么是对你最重要的？后来我想了想，我觉得探索高途佳品其实应该是目前最重要的。

因为这是多么重大的一个商业渠道的变化，高途当年因为抓住了微信场景的变化以至于我们成为了伟大的公司。比如说PC互联网时代出了一堆伟大的公司，移动互联网时代我们高途就那么长出来的，今天抖音短视频直播时代，肯定会出现伟大的公司，包括现在的 ChatGPT时代，肯定会出现大的公司的，这就是一个时代。

把这些认识到之后，我后来跟自己对话，跟自己和解。现在的困难就是，第一，没有核心干部愿意来做这事。第二，做这件事大概率是做不成的。如果一做就能做成，那大家就都去做了。那CEO做失败了，反正还是CEO，但是别人做失败了，可能他就觉得在公司不好待了。

过年也忙碌 筹备直播业务

最后我决定我就开始来做，开始学习，这是一个决策点，决定之后，高途佳品这件事完全是新事，新事你该怎么去开局？我大概给自己列了最重要的三件事。

第一件事，我自己得做抖音，我自己得开个抖音账号，所以大家看到，我在2023年1月6号发的第一条抖音短视频，到现在粉丝已经超过400万了，其中最火爆的一条我都没想到，内容大概是“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播放量6000多万次，应该有7个亿多的曝光量。做抖音这个事到目前看还是有很大的价值的。

第二件事，我做高途佳品的CEO，当时就10来个人，他们叫我陈经理，我从一个上市公司董事长CEO做回了一个小项目的经理。那我要做什么？我决定要面试高途佳品的每一个员工。高途佳品在最高峰的时候，大概有270位员工，我面试过的人可能会上千位，我是每个都面试的，可能有的面试5分钟，我也要都面。因为这个事太重要了，我从一开始就要把底层的人选好。我告诉他们，高途佳品的前500号员工我都要亲自面试。

所以，我一度忙到什么程度，大年三十都不是和爸妈过的，是在公司里和一帮子小伙伴过的，我回到家都是后半夜了。基本上可以认为在过去的这一年里，我过得蛮不容易的。

第三件事，高途佳品的战略定了之后，后边组织结构下面匹配的就是人才，怎么样招人才。这些人才在什么地方？我们怎么招这样的人才？

所以我觉得，我要把这三件事想清楚了。当然这三件事得有一个前提，我应该去把电商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把它给弄清楚。

我在大年三十给很多做电商的好朋友打电话，他们都很惊诧，说大年三十你还打电话，我说快快帮帮我，我现在什么都不会。

大年初一我也打了几十个电话，很多朋友都觉得我是拜年的，我说过年好，今天不是拜年的，我今天是让你帮忙的。他们还批评我，说陈老师你图啥，你啥都有了，你还干，你找个人干就完了，你为什么自己干？我说这件事太难了，大概率是会失败的。我觉得失败得我自己来担当。

另外我觉得这件事对高途的整体发展是非常有价值的，所以我来做一做，大概就是场景，我们就进来了。

以下是问答内容：

提问：最近高途佳品的直播间火爆了，团队的成员的最大感受是什么？

陈向东：就是兴奋，最大的表现就是变化，员工给我讲话的时候，腰板站得更直了，笑容都起来了。其实即使你是公司的CEO，一线员工都会觉得，你不就是我们的项目经理吗？我们的一些高管副总裁曾经羡慕地跟他们说，你们知道吗？陈老师给你们面试，跟你们聊天，你知道公司里可能很多经理级的干部他都不面试的。陈向东也是一个正常人，在之前，反正公司也没做好，所以大家的情绪上一度还是很低落的。

我每天最担心的是员工离职，最担心的是主播扛不住了，最担心的是我们的核心干部会说不干了，其实是非常难的。如果做一件事情，永远处于负反馈时，就容易有很大的压力，压力更大的时候，动作就变形了，就会做出错误的决策，你很愚蠢，对周围的人做出更加过激的反应，最后就是破窗效应，就成问题了。

今天看，整个团队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所以有句话说打赢胜仗才是最好的团建。

提问：11号晚上的流量爆发，当天的直播间的人数就突破了1万人，你也给小伙伴们送来了感谢信，当时你在做什么，心情如何？这一天过后高途佳品内部有什么样的变化？

陈向东：当时破万时，还是挺激动的，我也毫不掩饰，很激动的，但是我认真看评价，认真看评论，同时看主播当时的反应。

那时候我感慨说，那些宝妈也好，那些精致妈妈也好，那些资深中产也好，或者是说那些丈母娘也好，其实她们都好可爱，她们有情绪，但是她没有办法表达。我觉得高途就在做这件事。你看我在抖音里边讲，怎么调节情绪，怎么去缓解情绪。

再就是，我突然发现我们的主播好，我觉得我们的主播讲得蛮不错的，很谦卑，很低调，很真实。你说我们的主播有多好，我总会觉得自己的孩子还不够好。他们跟家长聊的时候，或者跟粉丝聊的时候，粉丝买账，粉丝喜欢他们，那个瞬间我就感动了，那天我心情还是一边是喜悦，一边还是有点伤悲的事。

高途佳品这么多关注了，怎么还是伤悲的事？我觉得稍微逆向思考一下，那天过后的高途佳品，整个上下全部被激发了，因为他们一直期待什么时候我们的直播间会有1000人，3000人，突然1万人就在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但是你们都知道人性就是这样的，一旦他把1万人成平常的时候，其实心里可能会失去那份敬畏。

当时我想了想，我没有敢走进直播间，因为我怕会影响他们直播，影响到伙伴的情绪。因此我就自己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给他们写了封感谢信。

高途佳品苦练基本功 才能接到“泼天富贵”

提问：过去这三天的时间怎么度过？

陈向东：各种各样的会议，各种各样的回复，各种各样的决策，我觉得团队整体上还算好。

因为大家都知道，当时我决定下场亲自做高途佳品CEO的时候，我觉得我是想清楚了的。当时周围人都知道在做过程中做得不好，我们也花了好几千万，没有做起来，最高峰的时候公司有270个人，你们算算账，电商的人也比较贵，大家对我也有很多质疑，其实很多人都委婉地告诉我说，高途佳品是不是该关掉，有好朋友来约我见面，说向东别跟自己较劲，你就把它给关了，你觉得电商这事你能做吗？

但是不是说教育不能做了，各位，高途的教育做得非常好，现在我们的教育业务发展得还非常好，但是我说，因为这是一个伟大的机会，你说高途有这么多的优势，这么多人才都在这，这事如果就这样放弃了，我肯定过不去的。

后来我说，你再给我点时间，我给所有那些劝我的好朋友，我们重要的管理干部说，再给我点时间。中间我们有几位非常优秀的主播他们都离开了，他们要么回到教育线，要么有的就离开了公司，我心里还是蛮难受的。但是我内心里真的没想过放弃，因为当年我们做高途，从2014年到2017年跌跌撞撞三年，我们最后找到了盈利场景，你说高途佳品才做了不到一年，就这样放弃掉，我总觉得不应该。

并且我有个相信，这一点很重要。投资圈里的很多人，后来说真后悔，当时没有投中高途，否则能够有很多倍的故事。很多人都特别羡慕当年投中我们的天使轮的投资者，叫做启赋资本，他们赚了好多倍。很多人也很羡慕我们的A轮投资者，比如高榕资本也赚了好多倍，很多人都说为啥当年没碰到你。

但有一个残酷的真相。2014年我们高途在创业时，当时做O2O这个赛道拿到100万 200万以上投资的人，有1000多家，到现在没有一家活下来的。

到了2020年，大家转型做在线教育，在线直播大班课，后来也有几千家，但是后来你看到，现在全中国真正在做在线教育的，踏踏实实做在线教育的公司，并且上市的，目前效率还算可以的公司，也就两三家了，有的还是老牌公司。所以说，在过去10年你要投一家公司，如果要有真正的回报，可能就高途一家，在历史中概率可能是万分之一。

所以我在公司内部说一句话，我们不是小创业，假如说小一点，开个咖啡馆，或者可以开个饭店，算不上非常伟大，因为人少，如果你做一个万人规模的企业，这胜算哪是9败一胜，90败一胜，我觉得应该是999败一胜。

今天看直播短视频这件事，到现在全中国真正成为大公司的，能够具有碾压性的统领地位的有几家？也就那几家。

你想想那么多投资人，投中抖音了吗？投中快手了吗？很难的。当你把事情的第一性原理弄清楚之后，你就得出结论了，做高途佳品这件事大概率是要失败的，大概率失败的时候你就享受过程，并且有失败的时候享受失败。你做自我检讨，你说我也败了，但我有勇气，我觉得其实就不会有任何的心理障碍，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理包袱。

高途流量猛增，具有一定的偶然性，你认为偶然性之外的必然性是什么？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高途的准备是什么？追溯到什么时候？优势是什么？

我很喜欢巴菲特，我去读他的书，他说他的成功一方面是因为他赌对了美国的国运，另外一方面是他每5年能做出一个好决策。我觉得这句话很简单，但是把这句话弄懂的人好少，这个世界上真的很多人都看不到，很多人就是跟随者，跟随着别人，跟在别人屁股后边，别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永远没有自己的方向。

但你要是想把握机会时，拿到真的认知很重要。你看巴菲特说，他的成功是因为美国的国运，巴菲特居然把他的成功归结为运气，是美国的国运。后来我觉得巴菲特说得对，如果巴菲特出生在伊拉克，出生在乌克兰，他哪有今天的成就和作为？

所以我跟团队内部讲，高途之所以能够成为一家目前还不错的公司，是因为高途撞上了移动互联网和中国伟大的国家的大运。同样道理，高途佳品如果要想真正成功，一定要撞一个大运气。这个运气什么时候来不知道，但是各位，运气就在那。

再说一个人是吉姆·柯林斯，他的书我都非常喜欢，他的6本书我都买了，吉姆·柯林斯曾经说过，那些成功的人都往往会把他们的成功归结为运气，但问题是运气就在那，为什么这个运气不是你的？

今天英伟达很牛了，撞上运气了，问题是运气就在那，几万家公司都在做这事，为什么其他公司没有撞上运气？是英伟达撞上运气了。

同样道理，我们都想想，坦诚都讲，董宇辉当时的出圈是不是也一个运气？因为他没出圈之前，每一天就卖可能几十万，后来运气那么大，一下就把他变成了今天的状态。那毫无疑问，他就是撞上运气了吗？因为董宇辉在过去10年的磨练。

我说的不一定准确，但我好像知道他的家是农村的，上的大学也不是双一流985，当年当过导游，个子也不高，长得也不是特别帅气，但他经过那么多年的积累，让他能够在遇到运气时走出来。

同样说说高途佳品，大家说你们遇到了“泼天富贵”，但我想说的是，真的是个运气。

不是我们去做了什么事，而是它就在这，并且非常神奇。高途佳品就破天荒地富贵的运气就来了，但是来了之后你能不能接得住呢？

所以你看看高途佳品在过去一年多，苦练的基本功起作用了，因为高途佳品的每一个员工，包括一线的剪辑、拍摄、小编都是我亲自面试的，我这个团队怎么打造的？高途佳品每个主播都是我亲自选拔的，也培训他们，跟他们吃过很多的饭，每次鼓舞他们不要放弃，要多读书，多思考，要为人正确，要能够真正地做个好人。

所以我想讲的是如果说泼天富贵的运气就在那，运气为什么不是你的？我的反问实际上是想做一个自我警醒，我相信运气在，那未来肯定还会有很多好运气，如果这些好运气来的时候，高途佳品能不能配得上？配得上之后，运气就是你的运气，你就会带给更多人财富，带给更多人幸福，带给更多人的尊严。

所以高途佳品在创办的第一天，我就拉着几位核心干部聊，我说我们要确定高途佳品的使命、愿景和价值观。我们当时定的高途佳品的使命是“让生活更美好”，愿景是“成为美好创造者”。

我告诉我们的主播说，你们在直播间的每一分钟其实都是创造，都在创造很好的情绪价值，都在创造很好的购物体验，都在创造着积极向上的人生的态度，都在创造着一个老师的胸怀和情怀，创造出一个不自私不计较，真正做人真诚善良的最基本的人格。

我想了想，虽然这一波流量是偶然的，但是我觉得它和高途的融合和结合是必然的。

因为在承接这次流量时，高途佳品早已经ready了，高途佳品早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因为这批主播经历过好多次波峰波谷了。我们在2023年1月份就是几千人在线的直播间了，春节时我们的直播间很热闹的，有三四千人了。但是后来又下来，又冲到过1000多人，又下来到500人，又下来到几十人，就一直这么震荡。

后来我就问那些主播，你们到底来高途佳品是为了什么呢？很多人回答是赚钱，但是赚钱你不能现在都让别人给你钱？很难，你得赚未来的钱，既然是赚未来的钱，当下谁不是一开始从小走到大的？比如有1万人，你说我很兴奋，我这么讲给你了，1000人时讲不讲？你怎么讲？100人时怎么讲？10个人时怎么讲？如果就你1个人，没有观众你怎么讲？当把这些问题想通，你就不一样了。

每个人都是这样经历的，上幼儿园，上小学、初中、高中，上大学，大学毕业之后，找份工作开始拿工资了，你在前面上学时没人给你发工资，是父母养你的，那公司先有钱，就养大家，大家苦练基本功，等到有一天从学校毕业了，咱们把短视频直播带货，电商里面的最佳实践都学会了，咱们就可以赚钱了。所以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

我说句实在话，这几天我没有一直盯直播间，我也很少去直播间，我觉得我们肯定能接住这次流量，我觉得肯定是的。高途佳品肯定能活下来。

大家都知道我对新东方非常有感情，我对俞敏洪老师非常有感情，我在新东方工作十四五年，从情感来讲，那种尊敬我觉得无以言表。你们想想，我把十四五年的青春年华在那里度过，也有在里边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是大家现在看到我了而已。

高途佳品我们做一年多了，我们从来没有去说过老东家的坏话，或者说不好的表达，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东方甄选的坏话，我们觉得他们就是标杆，我觉得确实俞敏洪老师在东方甄选为中国树立了一面巨大的旗帜。

这一次是因为你看见突然就那么多流量来到高途佳品直播间了，并且一大堆问题问我，所以我就给大家如实讲了。我觉得我还是懂俞老师的，所以你看他们很多人说要求我们去挖董宇辉，我说我怎么会做这事，我怎么会去挖董宇辉，在当下肯定不是人做的事了，除非董宇辉自己离开了。

另外就是我当时真的是想，我觉得董宇辉真的不是挖的，董宇辉是你去爱的，你说出这样一个人很难得的。俞老师在各种讲话中都讲了因为董宇辉才有了东方甄选，我觉得我是认同的。你知道有时候真的是时势造英雄，英雄有时候成就一家公司，我觉得大家都懂的。

你们看看现在高途佳品的粉丝来到直播间之后，他们在问什么？

我举例子，比方说高途毕竟做了快10年了，累计有8000万的学生，高途其实还是有品牌价值的，这是第一。第二，我自己做抖音也做了快一年了，有400多万粉丝，有7亿的曝光，也是有很多用户看到了。第三，突然很多人说这个人是谁？很多人说原来这是陈向东，当年我就和他照过相，当年他就怎么样的。这是咱们叫做厚积薄发，我觉得我个人是厚积薄发，我觉得高途佳品也是厚积薄发。

我们会说“面壁十年图破壁”，我们真的是面壁，每天都想着突破，突然一下子机会就来了。所以，我觉得有些媒体没有道德良心，唯恐社会不乱，他就说你看你高途佳品是踩着别人来做的，其实高途佳品只是做了高途佳品应该做的事，如果是商战我们肯定就不这么做了。

好多人的思维是狭隘的，抖音电商几万个亿，我们昨天才1000多万，我们去抢谁了？我们去踩谁了？我觉得挺不理解的。当然我也知道这个时代有人要蹭流量，有人就是让你颂人听闻，但是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还有一个热议说高途即将超过东方甄选，我觉得这个热议是不对的，因为高途我们核心是做教育的，东方甄选现在做的电商，这两家是不同的公司。高度佳品刚刚开始，我觉得还有很长路要走，现在议论我觉得还是有点太早了。

饭圈文化并非都是负面

提问：怎么看绝对的头部的电商主播？

陈向东：我觉得如果是绝对的头部，第一最好是好好地在乎他；第二就把利益给够；第三就是看他还需要什么？给他就行了，这不是一个问题，大家把它想的太多了。

人和人之间最本质的意义是交换，“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把这句话弄清楚，利益，要么就是权，要么就是名，要么就是钱，把这东西弄清楚了，我觉得就没问题。

提问：如何看待直播间的饭圈文化，如何防止被饭圈文化反噬？

陈向东：我觉得这句话是彻头彻尾的谎言。我们理解什么叫饭圈文化？我首先再延展一下什么叫圈文化？咱们人活一辈子，加入不同的圈子，家是小圈子，同学是一个圈子，工作当中有同事圈子，圈子是人类文明当中的人存在的一个载体，圈子是没问题的。

饭圈文化有错吗？也没错，但是饭圈当中有一些不良现象是要打击的。我想表达的是饭圈文化本身没有错，而片面的、消极的、反动的、挑动是非的这种饭圈文化要打击的。

我个人也讲，因为高途我们在发展当中也经历过，我们4万多员工的时候，管理干部可能也不成熟，有时候对待员工可能方法也不对，员工就不同意，员工就说我要告你、我要闹你，甚至在内部里边投诉。

我们有的干部说你看他闹事，他的道德有问题，他的价值观有问题。人家一个校招生刚刚毕业，爹妈养人家二十年，人家到咱们公司怎么价值观有问题了？我说你们不要用价值观对人家上纲上线，你沟通不够、情感不够、话语不够，你没有同理心，同情心不够，你做事情没做到位。人家有啥问题？

我觉得咱们不要去说饭圈文化就开始反对人家，说到饭圈文化就都是负面的，我觉得圈子就是中国现象，你说你把圈子给弄掉了，咱就一个人待着，咱一个人把自己关禁闭，这不是人生，这也不是生活，这也不是我们大家所期待的一个社会。我觉得中国国家永远处于勃勃生机，最重要就是有家文化，有圈子文化，有亲情文化，我觉得这就是伟大的中国。

另外，理性来看，其实还是情绪，就是每一个人怎么控制情绪。大家还有点过分解读了，我个人觉得东方甄选是特别值得尊敬的，俞老师是特别值得尊敬的，他是打开一扇亮窗，在中国的企业家当中，我觉得他绝对是一个标杆级的偶像般的人物。你看看他每天的自律，他的文字，他的访谈，我就觉得他怎么会如此努力，如此自律，能做到他那样的在全中国真的太少了，我还是挺敬佩的。

你要问的是不是高途佳品？高途佳品是我们在去年11月成立的，后来跌跌撞撞，我自己也投了很多钱，慢慢做成了今天这样一家公司。

高途佳品的定位是“以内容、文化和技术驱动的、以优质产品尤其是优质的自营产品为核心的、以人才的生长、创造和激发为依归的一家实业公司”。

如果高度佳品能够真正有一天定义成我心目当中成功的时候，它其实是需要很长时间的，需要有匠心的。反正也不着急，我就慢慢做，因为真正做食品它真的是长期主义，目前这是我们做的第一步。

我们在抖音围绕着直播我们做得不错，我觉得抖音那边人家更希望是你的真正的优质产品。现在我们在卖别人的产品，我们当然希望未来有一天，哪些产品我们能够深度进入，真正做一个产品，大概就是我们的想法。现在还太早，才一年的时间，实际上这有点太早了。其实我们做这件事也不难，因为前面有很多人做得很好了，前面有灯塔，跟着走其实就行了。

做直播是真的觉得是一个伟大机会

提问：高途在尝试做高途佳品，您最想放弃的瞬间是哪一个瞬间？最后能坚持下来的核心是因为什么？包括接下来对高途佳品的战略优先级会不会有一些调整？

陈向东：如果有我最想放弃，应该是瞬间我看到这个团队感觉他们好像眼睛没光了，那叫瞬间，但其实这个瞬间基本上没出现过。原因是你看我都到这种年龄了，我今年是52岁，你说我承诺做件事，这事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还不到穿不上裤子的时候，我怎么会放弃呢？大家都懂吧。

我做高途佳品的时候，我也不是缺钱，我也不是为了跟别人较劲，更不是为自己较劲，我只是觉得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机会。面对天大机会的时候，核心是两个：一个就是方向，方向错了停止就是进步；另一个就是勇气，你敢不敢出发，怕不怕丢脸，其实不复杂。

我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CEO亲自兼一个项目经理的情况，我估计在全中国不多，这大概就是我的认知。所以说其实我没有想过放弃的时候。

其实不同人都在劝我放弃，我说坚决不能放弃。你看高途佳品那天突然出圈的时候，我们的联合创始人罗斌，那天晚上一个人绕着他家门口边上的大马路，跑了22公里，他很感动。罗斌特别关心我，我当时决定做高途佳品的时候，他来找我说，Larry，别做了，万一做不成呢？我说应该能成，咱也没有说苛求一夜暴富，咱也不是说玩玩试试，咱也不说没事干了，咱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干的。

换句话说，我觉得“因为相信所以看见”是极具欺骗性的一句话，对于特别高的段位的人，这也是欺骗性的。实际上是因为看见了，才相信了。我真的是在去年的时候我是看见了，我就看到这一刻，所以你看我做抖音，我告诉他们我好好做，咱们坚持做，我一直没想过放弃。

希望能够更多支持高途佳品也支持我本人。我觉得因为我个人没有荣辱，这样或那样的担忧和担心，你们都知道，反正我的心境还是非常平静的。

我特别喜欢“静”这个词，“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

我的安静在于说当年不管怎么样，我也做成一家在美国上市的市值曾达380多亿美元的公司，也曾在福布斯全球实时富豪榜排名第102位。

我见过了，虽然没有到我的口袋里，但是我心境里、脑子里我有了。今天你说我很富有，那东西现在没了，但是我的内心是极其富有的。

高途现在还有那么多可爱优秀的员工，我能跟他们一块工作，多幸福。我给我们的员工讲，我说你们别觉得我是为了你们工作，首先我是为自己工作，这是第一。

第二，你们别觉得说高途需要陈向东，错了，是陈向东需要高途，我要通过高途历练自我，修炼自我，精心自我，让我的人生真正找到更大意义。

第三，我做高途佳品不是为了证明我还能做再多一家上市公司，而是因为我要告诉我们高途所有的伙伴要创新，要创造伟大的时代，要做自己，这是我要传递的正确价值。

尽管有时候我也会对身边的助理说真难，当年要是再选择的话，我真的就不做了，我说当年我脑袋有病，我来做高度佳品。

后来有一天我告诉自己说，陈向东，这才是你所以成为你自己，不就是你想挑你想去做那样的事，你想通过那样一个事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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